2011年4月13日 星期三

佛家故事

佛家故事:「愚笨」的摩訶廬
在印度的摩羅國,離都城約有六,七里的地方,有一所精舍,住著約有五百位出家人,他們都是受過具足戒的比丘,其中有一個年紀較長的,名字叫摩訶廬,他以愚笨而出名,無論怎樣教他,都教不會,他連一句偈語都背不會。所以在五百比丘中,大家都輕視他,看不起他,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呆在一起,所以,他一直是一個孤獨的人。

有一天,國王派遣使者到精舍來,要請比丘們去供養,愚笨的摩訶廬,慚愧自己的癡笨,不敢參加國王供僧的聚會,等到大家都離開之後,當他一個人留下時,他難過地找了一根繩子,走到一棵大樹底下,想要結束生命。正在這個時候,寶像莊嚴的佛陀已現於他的面前,佛陀嚴肅的呵斥他道:「摩訶廬!你不加緊用功精進,找到自己的不足,反而做出更加愚癡的事情?」佛陀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你本來在過去一世中,是一個學問淵博的修道者,因當時不肯施教於他人,生起傲慢心,輕視旁人,所以這世才受此愚笨的報應。這你怪不得別人,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應該深深的懺悔,死並不能了結罪業。」

摩訶廬被佛陀點醒之後,非常慚愧,跪在佛陀面前懺悔。慈悲的佛陀,不計以往的過失,只要知錯而改過,佛陀都一樣認為他是好人。

這時,佛陀不厭其煩的給摩訶廬開示說法,啟迪他慧悟,正好機緣也成熟了,佛陀說法之後,摩訶廬覺悟正果,愚鈍的心靈,頓時開朗,他能夠瞭解佛陀的微妙法語,能夠看透世間的一切。這時佛陀知道他已經悟道,就命他趕快去參加國王的供養,並且為大眾們說法,當他正要離開時,佛陀又告訴他說道:「摩訶廬!過去你當長老的時候,收有五百個弟子,這五百人正是於王宮接受國王供養的五百比丘,你現在趕快去,他們正在等著你的指點。」

拜別佛陀,摩訶廬來到王宮,這時筵席剛要開始,摩訶廬看到最上座空了一個位置,他毫不猶豫的坐了下來,大家看到摩訶廬的態度,以為他瘋了,但是在這樣莊嚴的場合,又當著國王的面,誰也不好說什麼。等到大家吃飽時,摩訶廬站起身來,在眾目的注視下,沒有一點畏懼,他用動人的嗓音、莊嚴的相貌,娓娓道出玄妙的法語,給眾弟子五百比丘和所有的在場聽眾說法,眾人無不敬佩。

五百比丘們也深覺慚愧,原以為愚癡者,竟是這樣一位證得果位的覺悟的人。



佛家故事:危難中仍心念他人
晉朝時,京城裡有位叫張崇的,他平素信奉佛法。當時苻堅已敗,長安百姓千余家南逃歸晉途中,被守軍俘獲,想要殺盡男子,擄走女人。

張崇也在被俘之列,手腳已都被捆綁,動彈不得,而且下身已都埋入土中,第二天,那些軍士將會以騎馬射殺他作為娛樂。張崇想到就要死了,就至心至誠的念佛號。半夜時,他身上所綁的繩子忽然全部自動解開,身體也從土中湧出。

張崇想連夜逃走,但他的腳卻極度疼痛,就又念佛號,至心禮拜。他拿起一塊石頭,發誓願說:“我想到江東去,將此冤情報告給晉帝,救出今天被擄的那些婦人。如果我的願望能夠實現,那麼這塊石頭應當一分為二!”祈禱完畢,他就把石頭丟到地上,石頭果然裂開,一分為二。

張崇到了京城,向晉帝報告了此事。晉帝派人將她們救了出來,並加以安撫,已經賣出的,都被贖回了。


佛家故事:敦煌“雙頭佛像”的由來
參觀過敦煌莫高窟的人,會看到第237窟中,中唐時彩繪雙頭佛像。雖歷經一千多年,佛像依然色彩斑斕,形象逼真,令人敬仰。說起來這還有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呢。

古印度犍馱羅國有兩個篤信佛法的人,都很貧窮。但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多出力掙錢,實現他們一生最大的理想──在廟堂中用自己的錢,彩繪一尊佛像,以此來表達敬佛的誠意。他們起早貪黑,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省吃儉用,就這樣辛辛苦苦地過了幾年,各自積攢了一枚小小的金錢。

這一天,兩個人高高興興的來到廟裏,請求一位畫工給他彩畫佛像,發抖的手捧著自己用血汗換來的小金錢,對畫工至誠地說:“好心的畫工師傅,我們很早就希望能彩畫一尊佛祖金容,可是,我們總是窮的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這幾年靠當雇工攢了一個小錢。看來,我這一生再也無法有更多的積蓄了,就用這兩枚錢請你給我們各自畫一尊佛像吧。”畫工想,這兩枚連買顏料都不夠啊!怎能畫兩尊佛像呢?但是被他們的赤誠所感動,也就不再討價還價,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畫工搭上自己的錢,購買上等丹青,獨具匠心的構思,拿出最高技藝,要把兩個窮人的衷心誠意凝聚溶入一幅小小的畫像中。如此一想,他就感到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流暢,佛的形像從來也沒有像現在筆下的這樣逼真,他全神貫注揮筆繪畫,不幾天就完工了。看著殊勝莊嚴的佛像,竟不敢相信是自己的手筆,一心為了窮兄弟,自己能畫出這樣的精彩的佛像而感到無限的欣慰。

過了十幾天,兩個窮人高興地來觀像禮佛。畫工指著他的得意之作說;“兄弟,這就我為你們畫的佛像,你們一定會滿意的。”兩個窮人看著,相對而視,不發一言。畫工看出了他們的心理活動,向他們解釋道:“我們都是窮兄弟,我沒貪你們的錢,說實話,兩個錢不夠這幅像的顏料錢,更不說工錢了。我是把我的心意和技巧都溶化在佛像上了。”

話音未落,奇蹟出現了,只見佛像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輪金色的光環,照亮了整個廟堂。他們更驚奇的是,看見佛像在徐徐移動,分成兩個一模一樣的佛,交相輝映,奇彩眩目。過了一會兒,漸漸的合二為一,定格成為一幅兩個佛頭共處一身的奇異妙像,殊勝無比。畫工和兩個窮人跪倒在地,頂禮膜拜。之後,三個人都皈依佛法,在此廟裏出家修行了。

從此,在這個寺廟,瞻仰雙頭佛像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香火常年不斷。

據《大西域記卷二》編譯

佛家故事:鑑真和尚東渡日本
唐代玄奘西行取佛經於印度與鑑真和尚東渡日本傳戒律是中國佛教歷史上兩件大事。現在我就講講鑑真和尚東渡日本的故事。

佛祖釋迦牟尼在生前曾對他的弟子們說過一句話:“以戒為師”。戒律的傳授在過去的佛教界是極其神聖、重要的大事。過去戒律的傳授是要由德學兼備的高僧,設立專門的傳戒道場,把所有的戒律一條條的詳細講解,每講完一條都要詳細的詢問能否做到,往往整個傳戒的儀式要好幾天的時間。

佛教自公元6世紀傳入日本以來,至公元7、8世紀也達於鼎盛時期,成為日本的主要宗教。但從佛教正統傳承上來看,當年將佛教傳入日本的僧人中沒有具備授具足戒資格的高僧(佛教戒律可分為五戒、八戒、具足戒等幾個等級,具足戒就是佛教所有的戒律),因此日本佛教戒法不全。

日本佛教界高僧向日本政府提出需從唐土聘請傳戒高僧,並推薦榮睿、普照這兩位年輕的僧人去唐土聘請傳戒高僧。在這個歷史背景下,榮睿、普照肩負著重任,於唐玄宗開元二十一年(公元733年)隨第九次遣唐使(遣唐使是日本政府派出的學習中國文化的使團)來到中國。

榮睿、普照來唐後,在洛陽、長安學習佛法達十年之久,這期間雖然在長安聘得了一位名叫道璇的僧人去日本傳戒,由於道璇的學問資歷還不夠理想,加上僧員不足,仍不足完成正規的受戒儀式。榮睿、普照從大安國寺的一位名叫道航的僧人那裡,得知揚州鑑真和尚是一位學識淵博且德高望重的高僧。榮睿、普照為了完成來唐的使命,終於在唐天寶元年約同了長安的僧人道航、澄觀、洛陽的僧人德清、高麗的僧人如海一起來揚州拜謁鑑真,邀請鑑真並請他推薦德學兼備的傳戒師同去日本傳授戒律。

鑑真生於唐垂拱四年(公元688年),揚州人,俗姓諄於,自幼便喜歡鑽研各種學問。他十四歲在揚州大雲寺出家,潛心研究佛教經典,同時對醫藥學也作過深入鑽研。鑑真二十歲時,隨他的老師道岸律師遊學二京(洛陽、長安)。當時,道岸的師父文綱、師兄弘景均應召來到京城,鑑真跟隨這些名師學習佛學知識。鑑真從學的融濟、文綱律師是律學始祖道宣的弟子,道宣與唐代藥王孫思邈有極深的友誼。他們兩人在醫學和佛學方面是互相影響、互相學習的。鑑真從這老師那兒獲得許多藥方,其中日本常用中藥“奇效丸”,據說,此方是鑑真通過弘景而得自道宣。

當榮睿、普照來大明寺拜竭鑑真時,看到鑑真確實是一位學識淵博、“並世無二”的大德高僧,他們懷著虔敬的心情向鑑真陳述了來意,並向他頂禮說:“我國在海之中,不知距齊州幾千里,雖有法而無傳法人,譬猶終夜有求於幽室,非燭何見乎!願師可能捨此方之利樂,為海東之導師可乎?”鑑真平時已傳聞日本的情況,今看到他們一片誠意,深感日本是一個“有緣之國”。當時就問徒眾說:“誰有應此遠請向日本國傳法者乎?”可是在揚州的徒眾一個也不出聲,一位叫祥彥的僧徒出來說道:“彼國太遠,性命難存,滄海淼漫,百無一至。”不等祥彥說完,鑑真又開口道:“另有誰願意去?”仍舊無人回答,於是鑑真第三次開口道:“是為法事也,不惜身、命!諸人不去,我即去耳!”鑑真大師的回答,語氣是如此的堅決,在座的弟子不禁為師父的決心所感動,於是祥彥等十七位僧徒紛紛表示願隨師東渡傳戒。那時,鑑真已有五十五歲。

自從鑑真接受日僧邀請,他不僅要克服“滄海淼漫”的自然障礙,而且還要面對更為複雜的社會阻力,在十一年的時間裡,前後六次東渡,五次失敗。

唐天寶二年(公元743年)三月,鑑真作了一切東渡的準備,正待啟航,不意浙東一帶出現了海盜,隨行的僧徒中間又發生了意見糾紛。道航認為高麗僧人如海學行欠缺,不應帶他同行,如海遂向官府誣告,說道航等私通海盜,淮南採訪使班景倩立即將榮睿、普照、道航等人拘捕,事後真相大白,榮睿等人已飽嘗了四個月的鐵窗風味。當釋放時淮南採訪使仍認為“今海賊大動,不得過海!”第一次東渡計劃失敗了。

同年十二月下旬,鑑真一行八十五人,在十二月下旬的一個月明之夜從揚州悄悄開航。但船到浪溝浦即遇風暴,浪擊破船,停留一月修船,再度下海,船至揚子江口,又遇風浪,停泊一月,再次啟航,不幸在衢州群島觸礁船沉,船上東西全被海浪卷走。全體人員登上一個荒島,後被官船送回明州(寧波),大部分人遣送回鄉,十七位僧人被送到浙江鄞縣阿育王寺。第二次東渡又失敗了。

第二年春,鑑真一行受聘到越州(紹興)龍興寺講律授戒,天寶三年(公元744年)秋歸阿育王寺。因越州僧人不理解鑑真東渡的意義,向官府控告說榮睿引誘鑑真,官府隨即逮捕了榮睿,普照因躲在民家未被逮去。榮睿在押送解京途中,在杭州得病,假稱病死,才得脫難,第三次東渡計劃又夭折了。

天寶三年冬,鑑真派人先去福建購買船只,備辦海糧,自己率徒眾三十余人,聲稱巡禮聖跡,秘密從浙江小路往福州取齊。但揚州龍興寺的弟子靈佑不忍鑑真遠適異域,發起僧徒阻止鑑真赴日,江東道採訪使遂下牒諸州,追蹤攔截,鑑真一行在黃岩禪林寺被官差截獲,強行押解回揚州,第四次東渡計劃又成了泡影。

在這樣的形勢下,榮睿、普照感到再留在揚州龍興寺使得官廳對鑑真的監視會不放鬆。為了迴避風潮,他們遂移居同安郡(安徽安慶附近),在那裡足足等待了三年。唐天寶七年(公元748年)兩位日僧來到揚州崇福寺,鑑真又悄悄作第五次東渡準備。“買香藥,備辦百物,一如天寶二載所備。”鑑真及其弟子,加上榮睿、普照共有十四位僧徒,其他尚有申請同行的三十五人,船員十八人,共計六十多人。他們在六月二十六日夜從揚州新河秘密登舟,尚未出海,即遇風浪,飄到浙江海面,先後在三塔山、署風山各停住一月。十月十六日登程後又遇狂風怒濤,在大海中整整飄流了十四天,最後飄到了海南島。然後輾轉從雷州海峽,經由廣西、廣東、江西、安徽,返回揚州,一路上歷盡鴻辛,前後歷時兩年。日僧榮睿在路過端州(廣東肇慶市)不幸逝世,埋骨異鄉。跟隨鑑真始終如一的祥彥,在途經吉州時也病死了。鑑真因受暑熱得了眼疾,治療無效,不幸雙目失明。鑑真雖遭受接二連三的沉重打擊,但他了解到日本眾生對佛法戒律的渴望,明確赴日傳戒是他作為一個佛門弟子的使命,以“不遂本願”決不罷休的堅強意志,又準備作第六次東渡壯舉。

天寶十二年(公元753年),日本第十次遣唐使籐原清河歸國前,特來揚州拜訪鑑真,鑑真決意乘遣唐使船渡日。為了避開官府及僧人的阻攔,鑑真及其弟子於十月十七日夜秘密乘船離開揚州,普照從鄭山阿育王寺趕來,大家會合後,一行二十四人搭上了遣唐使船,於十一月十五日夜啟錨。這樣,鑑真一行又踏上了第六次東渡的征途,次年(公元754年)二月到達當時日本的首都奈良,那時鑑真已經是六十六歲失明的老人了。

鑑真抵日後,講律授戒,許多日本僧人得以完成正規的受戒儀式。從此佛教中的佛法在日本才算具備了完整的傳承。

鑑真初到日本後,便治愈了光明皇太后的疾病。隋唐年間,雖中國醫藥知識及醫藥典籍相繼傳入日本,但日本人對於鑑別藥物品種的真偽、規格、好壞尚缺乏經驗。鑑真抵日後,盡管雙目失明,但是,他利用鼻子的嗅覺、舌頭的味覺、手指的觸覺,將有關藥物的知識傳授給日本人,矯正了過去不少錯誤;同時對於藥物的收藏、炮炙、使用、配伍等知識,也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日本人。據日本《皇國名醫傳》裡指出,自鑑真東渡日本面授醫藥知識,使日本人真正掌握辨認藥品之知識,從此日本醫道才完備。14世紀以前,日本醫道把鑑真奉為醫藥始祖,直到德川時代,日本藥袋上還貼有鑑真的圖像,可見其影響之深。

鑑真東渡日本,把盛唐文化全面的介紹給日本,對日本的佛學、醫藥學、工藝技術等都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日本因此稱他為過海大師。

鑑真在日本傳法十年,於公元763年6月21日圓寂於奈良唐招提寺,享年76歲。鑑真逝世前一年,由他的弟子思托根據鑑真的形象,制成等身大小的幹漆夾貯坐像一尊,即是現存唐招提寺開山堂內的鑑真像。這是日本最早的以真實人物作為對象的優秀塑像,是日本美術史上的一件重寶。

資料來源:《東征傳》等


佛家故事:僧一行
】「僧一行」俗名張遂,生於唐高宗永淳二年(公元683年),今河南省南樂縣人。他是唐代著名高僧,唐開國元勳張公瑾的孫子,也是傑出的天文學家。僧一行對曆法作出了重要貢獻。他和梁令攢共同創造了「黃道游儀」和「水運渾儀」等大型天文儀器。又反覆推算制訂了《開元大衍歷》,後人稱讚它是「歷千年而無差」。

僧一行,俗名張遂,鉅鹿人。唐玄宗召見他時,問他:「你擅長什麼?」一行答道:「只是善於記憶閱捲過的東西。」玄宗便下詔令掖庭取出宮內人員的名冊給他看。一行看完一頁名冊後,就能熟練地複述下來,就像平日早已熟識一樣。就這樣讀了數頁之後,玄宗為一行的非凡記憶力所歎服,不知不覺地走下御座,向他施禮,稱他是聖人。

在這之前,一行就已信奉佛教,在嵩山跟隨普寂師父修行。師父曾經在寺院內準備下食品,大會群僧及沙門。周圍幾百里內的僧人,都如期而至,聚集了一千多人。當時有個叫盧鴻的,道高學富,隱居在嵩山。普寂便請他寫篇文章,詠讚這次盛會。到了這一天,盧鴻拿著文章來到寺院,普寂師父接過後,放到幾案上。鐘聲敲響了,香也點燃了,盧鴻請求普寂道:「我寫的這篇文章長達數千言,況且用字生僻而語句怪奇。何不在群僧之中挑選一名聰明穎悟的,我要親自向他傳授一遍。」

普寂便召喚一行。一行走過來,微笑著接過文章,只瀏覽了一遍,就把文章放到了幾案上。盧鴻看不起他這種輕率態度,暗暗責怪他。不一會兒,群僧集會於佛堂,一行撩起衣襟走了進來,神情自若地背誦著這篇文章。聲調抑揚頓挫,文章無一遺忘。盧鴻驚愕良久,對普寂說:「他不是你所能教導的人,應當讓他隨意到各地遊學。」

一行為了寫出《大衍歷》,從此不遠數千里,到處訪求師資。他曾來到天台國清寺,見有一個院落,長著古松數十棵,門前有流水。一行站在門與屏之間,聽到院內正有個僧人在運算,運算聲簌簌作響。只聽他對徒弟說:「今天當有個弟子向我求學算法。他已該到門口了,怎麼沒人去領他進來呢?」說完,便去掉了一個算碼。又對徒弟說:「門前的流水,算起來該往西流了,這位弟子應當到了。」一行接著他的話就走了進來,跪拜叩頭向他請教算法。此僧便將算術全部教授給了他。門前的流水原來是往東流的,因一行的到來突然改為往西流了。

邢和璞曾經對尹愔說:「一行真是一位聖人嗎?漢朝洛陽人閎製作的歷書說:『往後八百年,理當少一天,這要有位聖人來定之。』到今年,八百年的期限已經到了,而一行造《大衍歷》,正好推算出差一天。可見洛人閎的話是可信的啊!」

一行還曾去道士尹崇那裡借過揚雄的《太弦經》,幾天之後,又去還書,尹崇說:「此書意旨深遠,我研究了多年,尚不能通曉。你應嘗試作進一步的研究,怎麼這麼快就還回來了呢?」一行說:「明白其中的意義就行了。」他便拿出自己撰寫的《大衍玄圖》與《義訣》一捲來給尹崇看,尹崇大為折服。他對別人說:「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顏回再世呀!」

到了開元末年,裴寬為河南府尹、他篤信佛教,以師父之禮對待普寂禪師,白天晚上都去拜訪他。有一天,裴寬又到了普寂處,普寂說:「我正有件小事,無暇與你漫談,暫請在此休息一下。」裴寬悄悄的來到一間空房子,見普寂清洗完正面殿堂,焚香,端坐在那裡。沒坐多久,突然聽到敲門聲,連聲說道「天師一行和尚到了」。

一行走了進來,到普寂跟前行禮,禮畢,他貼近普寂的耳朵悄悄說話,樣子極其恭敬。普寂只是接受,毫無不可的表示。密語完了又行禮,行禮完了又密語,如此反覆三次,普寂只說「是、是」。沒有不應允的。一行說完後,走下台階,進了南屋,自己把門關好。普寂便徐徐吩咐弟子道:「放鐘!一行和尚滅度(死)了!」身邊的人急忙跑過去查看,果然像普寂法師說的一樣。一行死後,裴寬披麻帶孝,徒步送葬出城。

註:普寂是禪宗北宗神秀的傳人。


佛家故事:十光佛佛像

在福興寺院西北角上有一座隋朝建造的佛殿,其牆壁上畫著十光佛的佛像,筆勢甚妙,為天下之冠。有見識的人說,這是國手蔡生的畫跡。蔡生在隋朝以擅長繪畫而聞名。當初這座佛殿剛建成時,有個僧人以百兩黃金召募工於繪畫的人,最後挑中了蔡生。蔡生畫畢十光佛佛像後,對人們說:「我平生畫了無數的畫,唯獨這次下筆就像有鬼使神差一樣,一揮而成。」自此,他的名聲傳遍了京城長安。

唐太宗貞觀初年,寺院的僧人因為這座佛殿修建的年月太長,唯恐有一天會倒塌,便召募了幾個工匠,籌集了土木材料的費用,想把它修復一下。突然有一天,正當寺內僧眾坐在庭院裡準備就餐時,有十個生得白皙清瘦,相貌古樸的僧人,依次走來,也坐到飯桌前面。用完餐之後,這十位僧人又一塊兒站起來走進了佛殿,本寺的眾僧也跟隨其後,轉眼之間,突然失了這十個僧人的蹤影,緊跟其後的群僧個個驚歎不已。群僧因此而朝北牆上的十光佛畫像看了看,發現畫像的神彩風度與剛才那十人果然相同。從此,寺院的僧人不敢隨便動這座佛殿,並用此來紀念十光佛從畫像變化成活人這件事。

(資料來源:《太平廣記》)


佛家故事:一休和尚談修煉

在古代,有一個脾氣暴躁的年輕人,來到大德寺找一休和尚請教修煉的方法。他一踏進門,就急忙對一休和尚說:「禪師,我已經下定決心,從今天起絕對不與任何人吵架或打架了,就算有人對我吐痰,我也會默默的將它擦掉,絕對不會與那個人爭吵。」

一休和尚聽後笑著回答說:「很好,不過當別人向你吐痰時,你也可以不擦掉,讓它自然的在臉上風乾就好了。」這個年輕人一聽,心中有些不服氣,就說:「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讓這麼侮辱人的痰在臉上自行風乾,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心胸啊!」

  一休和尚聽後搖了搖頭說:「這一點也不難啊!如果你完全沒有與別人發生糾紛,而對方卻仍然向你吐痰,那麼這種人根本就是一隻蒼蠅。你想,蒼蠅這種昆蟲一向目無法紀,肆無忌憚,無論你如何責罵它也沒有用啊!所以讓這種『蒼蠅人』吐了痰,一點也不會造成恥辱,那麼你又何必為這種沒有用的人動怒呢?」年輕人聽完後,接著問一休和尚:「如果有人揮拳打我呢?」禪師回答說:「以同樣的態度對待他!」

沒想到一休和尚剛剛說完,這個年輕人竟一拳打了過來,重重的打在禪師的大光頭上。這個年輕人不以為然的瞪著禪師,問他說:「如何?我這麼打您,難道您不生氣嗎?」一休和尚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哈!我的頭可是堅硬如石,你那麼用力出拳,恐怕已經傷到手了吧!痛不痛啊?」年輕人見禪師一點也沒有惱怒的神情,態度極為從容、優雅,沒有一絲造作,面對修煉人的寬容,他一時間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年輕人此刻才知道,一休和尚的寬闊心胸以及修煉人的思想境界,自己根本是望塵莫及的。真正的修煉人都是放棄了人世間的名利得失,在高層次上看問題的。一般人無法理解修煉人的思想與行為,那是因為思想境界相差太遠了,一個人只有走上修煉的道路,才能認識高層次上的理,真正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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